2012年12月26日
第十七章 王元龙的决心
（1）
（林雨琦本体视点）
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白色洋房的中庭。
通往二层的螺旋楼梯上横七竖八地躺着被切开的尸体。
弹壳掉落一地，尸体无不溢出红色的血液。
这些尸体的脸上，流露着极端恐惧的表情。
而自己的双手却拿着一把带血的日本刀。
手臂很不舒服，还没拆线的枪伤流出血液。
好重，根本提不起来。
剧痛的头部，左臂的痛楚使我不得不将刀放下。
身后站着安东尼娅，她全身是血，看起来十分狼狈。
“林雨琦，你怎么了？”隐约间听见安东尼娅的声音，她居然会说中文，学得还真快。
“王元龙呢，他在哪里？”
我急切地寻找那个男孩，我不愿意他从我的世界里消失。
每当我遇到危险的时候，内心的另一个人格就会代替你的主人格而保护自己的身体，展开杀戮。
这是伯多禄安德森主教曾经告诉我的。
而这个强大的副人格‘具有注射药物后所保持’的本体的机能，但只能持续3.33分钟。
我曾经认为，内心中的另一个人格就是在我本体世界内的黑马门尼，但这个想法却被主教所否定。
因为黑马门尼是‘缸’的持有者，所以就被‘缸’所禁锢，无法离开本体世界之外。
不过离开本体世界‘缸’的本体也没有什么值得庆幸的，因为本体所跳跃进入的‘另一个世界的黑马门尼’、甚至‘客体们’都会对这个‘外来者’产生敌意。
这就是我常常走在街上被行人撞倒的原因。
见到刚才残忍的那一幕，好似超自然现象的情况。
我想到了曾经俞洁的惨死。
那一天王元龙，我，俞洁三人正一边走在路上，吃着冰淇淋，准备回家。
回家的路上，路过一家音像店。
从里面走出两个曾经虐待过自己的女生，后来俞洁为了我而和她们起了争执。
一个高大的女生一推，将俞洁娇小瘦弱的身体推至马路上。
然后，十分巧合地，一辆出租车飞速开过，结果将女孩拖入轮下，碾压致死。
这种残忍的画面我已经不知道看过多少次。
全都是相同的杀人手段，轿车将熟人压死，结果我的朋友一个不剩，并且无一例外地都死在我的面前。
我将这件事情告诉给安东尼娅。
“看样子，你的黑马门尼，是一辆轿车呀。”安东尼娅甩了甩头发说。
“也许吧，反正我也没有看透自身Shadow的本质。”我叹气道。
“别担心，既然你已经来到王元龙的世界，就不要担心这些事情了。”安东尼娅难得露出温柔的神情。
“实际上，我担心的是王元龙。”我按着胸口说：“恐怕他会被恋母和仇母的双重情结虏去。”
“赵紫菱看上去没有任何恶意。”
“但王元龙至今都不曾原谅白静涵对他的抛弃，这就是我恐惧的原因。”
我抬起胳膊察看枪伤，伤口依旧隐隐作痛，总觉得自己有些发烧了。
“安东尼娅，你知道么，杀死黑马门尼唯一的办法不是使用武器，而是靠内心的平衡。也就是完全的原谅。因为怨念只会将事态变得更糟。”我说。
“这就是前几次轮回中王元龙失败的原因？”
“你说得对，使用普通武器是无法驱散心理阴影的。”
“你也没有做到完全的原谅‘命运本身’吧，林雨琦？”修女问我。
“我做不到，所以就必须依靠王元龙的力量完成。”
“不，你做得到！”安东尼娅有些生气，向我高声吼道。
“该怎么办？”
“完全信任王元龙，因为你们是恋人，你如同一根出自王元龙体内的肋骨，来自同一个根源Abraxas，你们是一个共同体。林雨琦，你爱他么？”
“嗯！”我点头，但却说：“可现在王元龙却被赵紫菱引诱了！”
“赵紫菱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在某种方面来说，她是全然善良的。她爱着王元龙，却又不愿意伤害他。上一个轮回中她为这个男孩所做的一切，你应该看到了吧。”
“自愧不如。”我不免垂下头，唉声叹气。
“不过，你别忘了，赵紫菱现在的身份和以前完全不同，她所扮演的角色是王元龙的亲生母亲，和你没有冲突。”安东尼娅的中文越说越流利。而她的表情若有所思。
“难道这值得庆幸？”
“或许吧，这对杀死黑马门尼的计划也有利很多。”
“所以说我们现在最大的敌人不是赵紫菱而是教廷圣罚院对吧？”我问。
“或许吧，但你别忘记Shadow王元龙，和伯多禄安德森，他们两个人一定对你有隐瞒。”修女说。
“我会留意的。”
突然，二层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发生什么事了！我不禁紧张起来，将武器绑在身后，抓住安东尼娅的手臂，和她一起冲上楼梯。
（王元龙本体视点）
一股脑离开控制室后，我拉着赵紫菱的手前往二楼。
二楼的楼道非常狭窄，走道的两边都是卧室，这些卧室清一色地关着木门。
我想起来了，自己的童年，我们的卧室就似乎位于此地。
地面上的地毯好像很久没有换，发出阵阵霉味。
电灯昏暗，感到一阵压迫感袭来，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我们仔细寻找着有可能装着机关的房间。
终于这间房间被我们找到了。
房间的门前躺着三具神父的尸体，而门则是敞开的。似乎引诱着我们进入。
我将枪从腰带间取出，压缩肺部，用力吸进一口浓稠的空气。
当我和赵紫菱冲进那间房间的时候，房间里站着一个正准备从窗户离开的身穿绿色长袍带着鸟嘴面具的男性。
而在男人的脚下，是一根粗大的麻绳，绳子的一边连在一个巨大的砝码上，而另一头则穿过窗户直达洋房外的地面。
果然凶手已经准备好逃跑的方式了。
之间那个男人没有注意我们，反而一跃跳出窗户，抓住绳子敏捷地滑了下去。
可恶，必须抓住他才行。
“赵紫菱！我先下去，你去找林雨琦她们！”
“不要！我害怕这个女人。”说罢，赵紫菱也抓住绳索跳了下去。
“呜……居然比我还快。”
顺着绳索，我们降落至地面，而那个鸟嘴人就在我们的不远处向前逃窜。
“别跑啊！”
我一边喊一边跟随他的背影，在大宅前的树林里跑着。
林间小道的两边亮着电灯，而天也快亮了。
而在我身旁，气喘吁吁的赵紫菱却皱起眉头，若有所思。
“王元龙，你有没有觉得，一切都来得过于简单了？”
“难道……这是陷阱！”
没等我说完，一群看上去好像士兵的人整齐地从树林的暗处走出，带着枪的他们包围了我们两人。
而被我们追赶的面具男人转过身，将脸朝向赵紫菱。
然后他脱掉面具。
令我惊讶的是，这个男人居然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而赵紫菱的脸猛地血色全无。
接着，面具男说话了：
“赵紫菱，现在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吃掉王元龙，让他从混乱的噩梦中苏醒过来吧。”
“我做不到……”她低下头，双眼被额头的刘海遮盖。
“我们不是有过约定么？你将本体困在无限轮回中，然后我们永远生活在一起！”男人毫无征兆地说。
围绕着我们两人的十几个士兵，纷纷将枪口朝向我的身体。
我觉得只要其中有一个人的枪走火，我绝对会死。
而赵紫菱却没有回答男人的质问，反而张开双臂用身体保护住我。
“我不愿意为了换取你的快乐，而牺牲王元龙的自由！你知道么，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每次当我遇到危险的时候，他总会帮助我。”女孩朝他喊去。
“难道你曾经都是在利用我么？利用我为王元龙发送短信，引导他去复活你的肉体！”
和我长得一样的男人发怒了，从怀里掏出一把左轮手枪，将枪口对准赵紫菱的额头：“去你妈的赵紫菱，居然敢戏弄老子！”
“你不怕黑马门尼的自我保护机制么？”
赵紫菱的表情变得悲伤，然后她脚下的影子开始如同无数的蛇般在地面上窜动起来。
而被愤怒冲昏头脑的长袍男子却没有发现地面的异变，反而依然将双眼瞪向流出眼泪的赵紫菱。
下一秒，长袍男子一咬牙，叩响了扳机。
枪声响起，子弹划破空气，飞向赵紫菱。
只见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地面上的蛇影居然吞下了子弹的影子，然后子弹自动掉落地面，滚到了我的脚下。
“这……这怎么可能！”
“我再问你一遍，你不怕黑马门尼的自我保护机制么？”赵紫菱握紧拳头，一脸阴沉。
“杀了你和王元龙！杀死黑马门尼……”
“你疯了。”赵紫菱将拳头放开，凝视着我，说：“既然获得了力量，我就必须保护王元龙。虽然我是他的阴影，是黑马门尼……”
“笨蛋，阴影怎么可能保护本体？我相信当你真正被阴影操控的时候，你就不会这么想了。到时候，你的大脑中，只有吞噬，吞噬，吞噬……来吧，吃了我吧，释放你的本性，让我和你永远在一起！”
男人的面容扭曲至极，手中的枪发出子弹，再度朝赵紫菱射去。
于此同时周围的十几个士兵也同时射出子弹。
但这子弹的轨迹却和往常不同，自从离开枪膛后便直接掉落于地面。
然后，长袍男人从怀里取出两把类似圆规一般的武器，冲向闭起眼睛用第六感操纵阴影的赵紫菱。
“赵紫菱！吃了我！”
下一个瞬间，地面上的阴影化为实体，黑色透明的影子缠绕住长袍男性的双脚，然后硬生生地将他拖入地面的混沌之中。
“啊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一个完美的怪物，告诉你一件事，赵紫菱，你总有一天会真正的觉醒的……”
男人消失了，被地面的影子吃掉了。
见长官被怪物骨头也不剩地消灭，周围的士兵纷纷向四周逃窜。
有些人甚至连武器都扔到了地面上，仿佛丧家犬。
赵紫菱失去了体力，晕倒在我的怀里。
她的脸色惨白无比，嘴角流出血水，全身冰凉，如同一个死者一般。
能够确定她仍旧活着的唯一证据只有她粗重的鼻息。
什么呀，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奇幻小说的破烂情节……
难道Shadow就是这种东西么？
没有固定形态的纯粹阴影，如同蛇一般在地面爬行。
这……不会吧……
难道我又将Galgame中的画面转化入自己的半梦半醒的无意识世界里去了！
上一个是《赎罪之夜》的Sophia！
这次的怪物，居然是《Fate/Stay Night》中的间桐樱！
难道什么时候会出现《哥斯拉》里面的魔龙？！
我可不希望本体世界复杂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我抱着昏迷不醒的赵紫菱朝天空怒吼。
“看起来……本体世界不再稳定了呢？本体和Abraxas的同步率变差了么……或许都是因为你偏袒黑马门尼的原因呢。”
背后响起林雨琦的声音，我回过头。
树林里走出两个熟悉的少女。
果然是他们。
背着日本刀的林雨琦，和身穿修女服、纤细的手臂扛着一把巨大镰刀的安东尼娅。
“赵紫菱刚才吃掉了假Shadow，还真的很恐怖呢。”林雨琦冷静地说：“现在正是用武器杀死她的好机会，你不想杀了她么？错过了这次或许就没有机会了。”
“刚才发生的事情，你们都看见了？！”我很是震惊。
“全部，都在我的大脑里。”林雨琦回答：“算了，看你也不忍心杀死救你的女人，我们还是先回到大宅休息一段时间吧。”
“圣罚院的人还会来么？”我问。
“或许今天晚上，或许明天。”她回答。
然后我站起身，抱着赵紫菱跟随她们的背影，穿过森林回到白色圣殿。
我将赵紫菱放在沙发上，并从房间里搬出一床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林雨琦靠在墙壁上，一脸不愉快地打量着我。
事情干完后，我便转身准备离开。
可是林雨琦却把我叫住，她问我：
“能不能招呼那帮警察来这里布防？”
“你怎么会知道警察的事？”
“这种事情和你无关。”林雨琦皱着眉头却将目光从我身上移开。
“有关，你什么事情都和我有关系，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了么！”我反驳。
“不，我没有。但你打破了约定，不忍心杀死黑马门尼……在我眼里，王元龙不过是一个用下半身思考的废物罢了！”
“赵紫菱没有罪！”我撕下脸皮大吼起来。
“她的诞生就是最大的罪恶。”
“切……强盗逻辑。”我露出不屑的表情。
“算了，其实若依旧如此思考的话，恋母情结的你会死的很惨，和前几次一样。我去睡觉了！”
林雨琦恶狠狠地说完，就拄着拐杖离开了房间。
从未见到她露出如此凶恶的表情。
果然，是我伤害到她了。
点燃壁炉，望着壁炉上的时钟。
已经是6：15分了。
我以白色圣殿总长的名义打了个电话给方一鸣，希望他能为保护白色圣殿组织出一分力。
方一鸣告诉我，他和他的下属将在9：30分准时到达白色洋房布防。
然后我告诉他，我已经将部分权力转交给林雨琦，希望在我不在场的时候，他们可以服从林雨琦的命令。
之后，我便回到房间睡觉。
仅仅只有安东尼娅一人在控制室内守着整座洋房。
（2）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脑子里尽出现林雨琦愤怒的脸，和赵紫菱吞噬另一个自己的画面。
真可怕。
如同噩梦一般。
难道自己也会被赵紫菱以同样的方法吃掉么？
走下床，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8：30分，离警察部队到达还有1小时。
步履蹒跚地走出卧室，我揉了揉模糊的眼睛，准备去看看赵紫菱的情况。
可是当我到达会客厅的时候，猛地发现赵紫菱失踪了。
在哪里都找不到她，担心她安危的我，冲向控制室，而安东尼娅则一脸无辜地对我说：她也没有监视器上看到赵紫菱。
突然，我想到了那个碎裂的窗户。
焦急地跑上二层，那间窗户被打破的房间。
瞬间一股强风穿过窗户的裂缝向我袭来，我的牙齿直打颤。
我走向前方。
朝窗子下面望去。
突然，鞋子似乎踩到了什么，我低下头，在玻璃碎片之中，是一块银色的胸牌。
赵紫菱一直戴在自己胸前的珍贵宝物。
拿在手中，我打量起它来。
很普通的胸牌，学校旁的饰品店都能买到。
但和一般的胸牌不同，上面歪歪扭扭地刻着我的名字。
‘王元龙’
这完全是我的笔迹，瞬间脸上灼热无比。
原来赵紫菱一直想着我，从未将心离开自己。
可恶，我在想些什么呀……
用力晃了晃头部，将奇怪的念头驱除。
我已经有林雨琦了，就不能让林雨琦担心自己！
接着，我便将刻着自己名字的胸牌放回大衣的口袋。
瞬间，在自己的口袋里我感受到了一股凉意，好像摸到了铁块一般。
我将它取出。
居然是一块一模一样的胸牌。
上面刻着‘赵紫菱’三个秀气的小字。
这时我才突然回忆起来，这块胸牌是几天前我和林雨琦他们在奉贤乐园搞活动时在自己口袋里发现的，那个时候上面并没有任何字存在。
由于赵紫菱的肉体复活，这些曾经被她留下点滴的信物都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最后，我离开大宅，开始四处寻找赵紫菱的身影。
虽然她是黑马门尼，但她却也是我的朋友，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帮助着我。
绝对，我要找到你！
我相信，你一定在那个地方。
几天前你望着我，我却没有向你打招呼的地方。
奉贤乐园的悬崖。
小时候我曾拯救过‘小羽’的地方。
瞬间这些细节都联系了起来，所谓的黑马门尼Shadow就是我心中那些被遗忘或者痛苦记忆的结合体。
而‘小羽’便是那模糊记忆的一个碎片，也是除了‘白静涵’外，赵紫菱的组成部分。
这也是为何她会记得这个地方的原因。
因为她的部分记忆来自‘被我遗忘的童年记忆’。
“赵紫菱！赵紫菱！请回答！”
我走在悬崖边，奋力喊着她的名字，而双眼不停来回环视四周，生怕让她从我眼皮底下溜掉。
一望无际的大海，海上游曳着几只海燕，海燕发出刺耳的叫声。
一波一波的海浪拍打着石滩，海水与岩石撞击的声音传入耳中。
很吵，我没有心情去听这种声音！现在自己的内心中只有寻找赵紫菱一件要紧事！
早晨8点的海滩奇冷无比，没有比这里更冷了，虽然穿着一件大衣但还是难以抵御寒风。
没有吃早饭的身体在寒风中不住颤抖，我将身体缩起，两手抱紧胸部。
突然，在某块石头上，我见到了身穿一件单薄白色实验室制服，凝望着大海的赵紫菱。
她的背部不停晃动着，她在哭，苍白的侧脸满是眼泪。
“赵紫菱！”我叫出声。
“……呜……”她不停抽泣，没有理睬我。
“老妈，儿子找你来了！”
“……我不是你妈妈……不过是一个影子……被世人讨厌的心理阴影罢了……”
赵紫菱倔强地说着，并伸出手擦了擦眼泪。
突然，她的身体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一刻我才猛地发现，赵紫菱的嘴唇已经变成紫色。
瞬间我脱下外套，将其盖在赵紫菱的身上。
“谢谢……”她小声耳语道。
“应该的，本人可是伟大的存在主义哲……”
每当我说完，她便插了话。
“哲学家……这个桥段很能体现共时性轮回呢……可惜呢……”她叹了一口气，完全失去了前几天的活泼。
“赵紫菱！这东西还给你！”
我从口袋里取出她掉落的胸牌，郑重地交在她的手中。
女孩接住，并不好意思地红着脸将其放入口袋。
“你……在哪里找到的……”
“赵德升二楼的房间。”
“居然……在那个地方！你不早说！”赵紫菱瞬间变了表情，噘起嘴挥了我胸部一拳。
“喂……很痛耶……暴力女！”然后我冷静下来，问：“这东西对你很重要？”
“……明知故问你！”赵紫菱站了起来，站在我的面前跳跃着。
“啊哈哈哈！”
“笑什么！我不过是喜欢这枚胸牌的颜色罢了……”女孩说出违心地话语。
“啊哈哈哈哈哈！”我笑得更加欢乐。
“你这家伙！啊！”
本想冲到我面前朝我踢一脚的赵紫菱，由于脚一滑，整个身体从悬崖边掉了下去。
怎么又出现了这种白痴现象！
我敏捷地拉住赵紫菱的胳膊，接着硬生生地将她从悬崖旁的岩石堆下拉了上来。
接着，受到惊吓的赵紫菱两腿分开，跪在地面上，好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再次哭了起来：
“笨蛋，为什么每次和你在一起，总要遇到这种惊险的事情……呜呜呜……”
“这样人生才有趣。”
“刚才……明明知道我是黑马门尼的你……为什么要救我，只要我死了，你就赢得了代理人战争……”赵紫菱哭泣道。
“若是不拯救你，我的未来就和伟大的存在主义哲学家失之交臂了。”
“你在狡辩！”赵紫菱朝我喊道。
“其实。赵紫菱！你认真听噢！”
我终于静下心，站起身，伸出手臂望向大海，说出了我一直希望说的话语：
“其实，若你是黑马门尼、是Shadow都没有关系。我一定会拯救你！即使失败了几百万次我也要拯救！即使背叛了林雨琦我也要拯救！我以我的生命作为保证！赵紫菱！”
瞬间，整个滩涂鸦雀无声。
仿佛这个世界已经被我完全掌控一般。
知道么，赵紫菱，我不会再懦弱下去了，不会如同上一个轮回一样愚蠢。
这一次，我必须毁灭这个世界，拯救你，拯救所有的人，并成为新世界的王者！
“因为你，赵紫菱你在我眼里，根本不是什么‘心理阴影’，不是什么‘黑马门尼’，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是一个必须拯救的，女孩……”
随即，在海风中，我抱住了她。纤细的少女在我的怀中瑟瑟发抖，接着，她飞快地吻了我的嘴。就在这时，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抱的更紧，我听见他在我怀中艰难的喘息，我的心怦怦直跳。最后，我将嘴靠近她的脸，她听话地闭上眼睛，我们接吻了。刚开始少女还有挣扎，随后她的身体便软了下去。她的嘴很甜。
这是我们唯一一次，必然也是最后一次接吻。
赵紫菱，我不想再失去你了。
（第十七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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